“太谢谢你了,真是太麻烦你了。”她本能地客气道,想要破涕为笑却做得不够好,不过倒是显得更有趣味了,让他又生欢喜心。
“咱俩还客气什么呀?”他回道,心里很想将这种酥麻的状态长留下来,“再说了,这玩意也不值钱,在俺家那片漫山遍野都是,花不了什么功夫就能采集不少,晒干之后略微一炒就行了。其实恁老家前后的松山柏山上也应该有不少酸枣子树,可能你没时间去摘。”
“有倒是有,就是总也不见结果,”她微笑着解释道,似乎很快就忘记了耳鸣的事,看来也是练出来的本领了,“不如恁家那边的山上结得多结得好,我觉得可能是这边的酸枣子离县城近,所以都变异了的原因,就像大棚里的菜永远不如露地的菜好吃一样。”
“野生的东西都比较怕人,”他信口开河道,打算说到哪里算哪里,或者根本就没什么打算,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说就行了,“就像山沟里的人乍一进大城市生活很不习惯一样。比如说我吧,我就特别喜欢在北樱村这样的山旮旯里面住,就是觉得在自己家里最踏实,最舒服,我哪里都不想去,外地再好我也不想去,离家越远我心里就越别扭。”
“嗯,能看出来,”她实话实说道,有点觉得他这样讲是没出息的家鸭子作风,“你的这种恋家情节还是挺浓的,就是故土难离的心理比较严重。不过一般人还是热衷于往外走的,特别是年轻人更是如此,你看那些出远门打工的,来来往往的总是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