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见摇头。
“姓白,他老婆就是你弟弟的班主任陈婧,他是我二叔。”
春见本来想问,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但话到嘴边,却突然反应过来,偏过头不轻不重地总结:“这么说,舟行的老板,肯定也是姓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老板,现在正坐在我身边,开着车跟我说着话,对吗?”
白路舟前一秒还沉浸在“这事我能帮她解决”的暗喜当中,结果春见一开口,那种心情瞬间荡然无存,他甚至根本无力招架她投来的目光。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像是已经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
他不知道怎么接话,春见也没再说什么。
建京大学百年恢宏的校门立在应江上游经过的地方,门口保安室空调外挂正高速运转着,墙根泅了一摊水。
白路舟将车停在校门口,春见沉默着解下安全带推门下去。他拧着眉头烦躁地看着她走进校园的林荫道,然后消失在一群刚下课的学生当中。
很久之后,白路舟回头看了一眼白辛,白辛也在看着他,脸上不乏失望。
白路舟咂了咂嘴,问:“渴不渴?”
白辛给了他个面子,点了点头。
白路舟摸出几张纸币递给她:“自己下车去买冰激凌,别跑远了。”
看着白辛钻进路边的小超市后,白路舟打开车窗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午后空气中的热浪由远及近,贴着车窗玻璃钻进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