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把精虫放进子宫里,走开了,然后另外的机缘把它接过去,在上面下工夫,制成一个婴儿——这工作完成得何等美妙!婴儿吞食下咽,不久另一机缘把它接了过去,制造感觉与动作。简言之,赋予生命与力量,以及许许多多的稀奇奥妙的东西!想一想这一些在暗秘中完成的事,侦察那个动因何在,恰以我们侦察那使一件东西下去、另一件东西上来的那股力量一般;虽然用眼睛看不见,但并不因此而看不清楚。
不断地想着:日前存在的东西,远在我们有生之前即已存在,而且须知在我们身后将依然存在。把你经验中所看见过的,或从历史上学得的,一幕又一幕的重复的戏剧表演,都放在你的目前温习一遍,例如:哈德良[72]之整个朝廷,安东尼·派厄斯之整个的朝廷,菲力普之整个的朝廷,以及亚历山大的,克罗索斯[73]的。这些情景与我们目前所见的毫无二致,只是演员不同。
为了任何发生的事而感苦恼或不满的人,应视为在祭祀时做牺牲而挣扎嘶叫的一只猪;一个人独自躺在床上,默默地伤叹着命运的枷锁,也像是那只猪。须知只有理性的人,才会自动地接受一切,盲目地服从乃是一般生物的必然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