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这一路被她冷淡对待的每一次。
直到外头安静下来。
宋锦茵像是回了隔壁的屋子,而沈玉鹤也离开了此处。
裴晏舟这才轻轻咳出声。
只是高大的男人在这一刻忽然就模糊了眼。
他应下了她要放手,这一次就算他想出尔反尔,想卑鄙地用受伤再留住她,可为了她的身子,他也不能再阻拦。
若是前几日她没有出现便好了。
裴晏舟想,那一次他昏睡过去时,宋锦茵未出现,兴许他便不会醒来,也兴许醒来了再去瞧她时,便能忍住默默守在她身后。
不用同此刻一样。
尝到了她在身边的踏实和安稳,习惯了她毫无防备看向他的眉眼,没有了针锋相对,唯有同曾经相似的担忧,他便再也忍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
只想再做一次卑劣之人,将她困住。
......
这一日,宋锦茵只在送药时来瞧了他两次。
两人都掩盖着白日里的那一场,心知肚明,却故作不知。
裴晏舟一如既往地只对她有耐性,瞧她时满眼皆是温柔,像是盛满了星子的夏夜,试图让她见到最绚烂的夜色。
宋锦茵却莫名不敢多看。
她好像瞧见了他幽深眸底隐藏住的痛意,在星光之下,只一眼,便让人心口沉重。
“今日我有些疲乏,恐不能一直守着世子,得早一些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