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他的意思,狱卒确实没有为难他们,反而是好吃好喝供着,木桌上,还有酒肉的残羹。
“不知陈相,这是什么意思。”贾和平静道。
“还、还能有什么意思,无非是收、收买!”林堂怒喝。
舌头虽然尚好,但还未完全恢复,说话之间,难免会有结巴。
陈九州无惊无怒,从袖子里取出两个卷宗。
“林堂,东楚曲津郡林家嫡子,时任城门校尉,曾统领部下五十人,挡住五百山越人的劫掠,父林忠已故,母周月娥多病,长年卧病在床,家道中落,无婢无奴,仅靠一份校尉俸禄苟活。”
“那又如何!我林家铮铮铁骨,绝不向你这个奸相低头!”林堂咬牙,动怒之间,居然都不结巴了,只是嘴角里,明显渗出了血迹。
“林兄,先别急。”
陈九州深深看了贾和一眼,这个人,才是他最想要的。
“你的卷宗,我就不读了。”
“为何不读?”贾和笑道,“陈相竟然能查出来,还怕别人知道么。”
“用人不疑。”
“不计前嫌?”
“不计。”
贾和脸色沉默,“陈相最好想清楚,那边的人若是知道,后果很严重。”
“东楚强大了,这些都不是事情。”
贾和顿了顿,仰头大笑起来,“好,我愿意投入陈相门下。”
“贾兄!”林堂大急,“他可是奸相,在东楚名声败坏的。”
“我从前没得选择,但我现在想做个好丞相。”陈九州站起身子,看着林堂,“林校尉要是还不愿意,自然可以离去,但我只希望,今天的事情能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