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身上的血渍,从贵妃塌上蹒跚着爬下来,抓着萧烨的裤脚,泪流满面。
“陛下,您千万别动怒,千错万错都是媚儿的错啊。”
“姐姐递给媚儿那把剪刀时,媚儿就该自残而亡,而不是苟活着跪在殿中,恳求姐姐原谅……”
“若因为媚儿害得帝后不和,媚儿万死难辞其咎啊。”
“什么剪刀?”
萧烨回了神。
玉媚儿瑟缩着,往角落看了一眼。
一把剪花枝用的长剪,安静地躺在玉石地面上,剪刀的尾部,还浸着兰草的浅色汁液。
玉媚儿埋着头,声音越来越低,“媚儿昨日惹了姐姐,回去后彻夜难眠,今日过来,本想求姐姐消气宽恕,可姐姐却扔了一把剪刀,逼媚儿自裁……”
“若能让姐姐消气,媚儿死不足惜……”
“只是媚儿肚子里的孩子无错啊。”
“姐姐让媚儿跪着等她气消,媚儿只好跪等姐姐游玩回来,没想到……”
“都是媚儿身子不争气啊!只跪了三个时辰,就……就流产了……”
玉媚儿说到痛处,如西子捧心般,痛苦地抱着胸口,浑身都在发抖。
“千错万错,都是媚儿一人知错,让媚儿给这个孩子陪葬吧——”
语罢,伸手去拿那把剪刀,想一死了之。
“胡闹。”
萧烨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卑微至此,心痛难耐,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剪刀,将她从地上揽起,横抱在怀中。
“皇后恶毒与你何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