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把她拉到地上,手机往她耳朵边摁过去:“跟你老公好好说说,说不定他心软就会来救你了。”
她又气又恼,满心窝子都是悔恨的泪水。
付政霖没出声。
梁枝抬头,鼻酸褪去,她狠狠瞥着姜天,目光模糊了酸涩与执拗,开口声音冷沉嘲讽:“你最好别来救我,让这小人看轻了。”
对方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姜天伸腿还想踹一脚,但迟疑着没动,显然他是顾及到了利用价值。
他这一巴掌打得很重,梁枝只觉右侧脸的下颚都要脱臼了,头一次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力气如此之大。
她根本无法抵抗反驳回去。
嘴角破了,带血腥味的液体渗出,黏在唇上,梁枝挣扎着起来,双手扶住酒桌。
姜天怕她砸人,一脚踹开了酒瓶好几米远,对付政霖说:“果然都说你这人冷血无情,再不来,我让你……”
“嘟嘟嘟……”
那面径直挂了。
梁枝痛,痛得呼吸都难受,她仰着脸笑:“我跟你说了吧!他是不会来的。”
“闭嘴。”
姜天不死心,他不相信付政霖会见死不救,反复重拨了几次,对面都传来冰冷机械的提示音。
他关机了。
梁枝顶了顶口腔内壁,血水的浓稠包裹着口水,她艰难的吞咽一口:“现在能放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