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晚箫一顿,阴测测道:“所以你写信告诉桑柔,要下个月才能到武当……”
梅逐曦却突然起身,微微俯身,抱拳道:“九王。”
君暮寒淡淡一笑。
他与梅晚箫并肩进来,梅逐曦自然不会是现在才看到他,看似与梅晚箫玩闹,实则一直在打量自己。直到梅晚箫发起质问,方才岔开话题般向自己行礼问候。
梅逐曦的试探不加掩饰,甚至已经带了挑衅,但君暮寒却恍若未觉,甚至还虚扶了他一把,面带笑意道:“出门在外,逐曦兄不必多礼。更何况……”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梅晚箫,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温柔和缱绻:“更何况,我与夫人本就不分彼此,你也算是我的兄长了,切莫对我行如此大礼,折煞我了。”
梅晚箫:“……”
……知道什么叫躺枪吗?
“我说,”梅晚箫揉了揉眉心,没好气地看了君暮寒一眼:“你入戏也太深了吧。”
君暮寒但笑不语。
梅逐曦与叶月舟对视一眼。
“既如此,你一路舟车劳顿,便好生休息一晚。”叶月舟开了口,他轻轻拍了拍梅逐曦的肩,道:“跟我住东偏殿吧,已经收拾出来了,顺便给你讲讲明日玄奇道长要大家商议的事情。”
“也好。”梅逐曦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梅晚箫,迈着散漫的步子,跟着叶月舟出去了。
君暮寒目送他们走远。
他何尝不知,这两人佯装没把他放在眼里,加以无视,实则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收进眼底。在梅花谷的时候,梅晚箫的态度便十分松懈,也不过是梅修远与叶锦约束着,她方才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