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喝口茶,气息稳一些,看到夏云旗认真悔过,语气也就缓了缓:“云旗,你是否觉得你我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便看不起黎民百姓?”
“我没有。大哥你自小就教我这天下最多的便是黎民百姓,皇上的基业便是黎民,我们瑞王府为皇上守护边疆也是在守护黎民。”夏云旗认真道,瑞王府自小的教导他从不敢忘。“我只是,只是……”
“只是有优越感罢了。”裴煦这一声近乎叹息。“若是民不聊生,你我的优越感何存?”
夏云旗闻言五内剧震,羞愧也变成了羞耻。
“云旗,我让你多看多思,便是让你体谅百姓,看懂百姓才能更好的为皇上守护江山,也才懂得自己这份责任的意义。如今看来,你让我失望了。”
裴煦难得说这么多话,却字字句句都是提点夏云旗,更让他羞愧难当。
“去把《孟子》中《梁惠王上篇》抄十遍,再做一篇策论三日内交给宋先生。”敲打完夏云旗后,裴煦便留了“作业”。
以往夏云旗最不耐烦做这些文字,今次却老老实实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