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生被一连串的质问逼得不敢开口,再看看白静嘉又凶狠又紧张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暖暖的,他嘿嘿地笑着说:“不会的,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反正你明天不许去,在家好好看看书,最多缝缝围巾。”白静嘉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巴里,从书包里拿出新发的书本说,“今天刚开学,老师就讲了一点内容,我讲给你听啊。”
“好呀。”周寒生望着她笑。
二月底,正是南方最湿冷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取暖设施,两人吃完手里的馒头就脱了鞋子,双双爬上周寒生的床,一人裹着一床被子,靠着墙,拿着一本崭新的英语书,一个轻声地念着,一个跟着大声读,周寒生总是有读不准的音,白静嘉就会耐心地纠正一遍。
破旧的小平房在寒冬的深夜里显得那么单薄和寂寥,但只是一盏小灯和一声声朗读,却又让这本来散发着破败气息的房子充满了暖暖的生机……
三)
周寒生说的那个大婶果然没骗他,第二天就带着他去出工了。一开始他心里也犯嘀咕,因为那个大婶带着他倒了两趟公交,越走越偏僻,最后都到了火葬场了,他心里拔凉拔凉的,心想不会被白小七那个乌鸦嘴说中了吧,自己真的被骗来卖掉了?他吞了吞口水,看了看自己笨重的体型,思考着自己逃出魔掌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