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才用手碰了他一下,问道:“怎么回事?你自个儿出牌,你自个儿又接上,别让人家动手,一个人闹着玩就得了。”他听到人家说着,才明白过来,可不是自拉自唱,一个人闹独角戏吗?不由得脸上红着道:“我心里只愁幺头儿少,接不上人家的,所以只管把牌出上去,白老板也不出牌,我只当是人家出的呢。”桂英将牌一推,全部分的牌都乱了,笑道:“本来我手上没有什么幺头子了,不让你自家儿接,怎么办呢?这次算是我大大地输了,重来吧。”秋云在外面听到,走进屋子来,笑道:“是你输了吗?你该受罚。”桂英瞅了她一眼道:“别胡说!罚我什么?我又犯了什么大罪?”秋云这一来,屋子里热闹起来了,大家只管说笑,就把顶牛的事,放到一边。也不知是何缘故,玉和自从和桂英玩了一会儿牌就相熟得多了。这也不必玩牌,也不必顶牛,大家坐在屋子里说说笑笑,玩了个挺酣。
吃过晚饭,大家又坐着谈了一会儿,也是秋云有意逗着桂英玩,便笑道:“我发了戏瘾了,咱们唱上一段,好不好?”桂英道:“没有弦子怎么唱?”秋云向张济才一努嘴道:“你别瞧他那个样子,要拉胡琴,倒能凑付。”张济才笑道:“要拉胡琴,还论什么长相不成?”秋云笑道:“怎么不论长相?你那样的大个儿,好像就是个笨人。谁也不能相信,你的长相是个会拉胡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