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瑶心想:“这老怪物原来犯了心病,想是妻子偷情,他戴了绿帽子,便巴不得天下所有的男人也与他一般,绿帽高戴,既是人人如此,便再也不怕别人闲言闲语,讥讽于他。这虽然是空思妄想,却也有几分理儿。他忍不住要杀人,自然亦是受妻子所激之故。倘若他神志未失常,倒是个情种。”
言念及此,她道:“要天下男人都去偷情做奸夫,只怕不能;要杀尽天下的那些个狗男女,更是不容易做到。”
土一尊昂然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老夫却也想过此节,硬逼天下男女偷欢,倒是难办。但要杀他个天翻地覆,教那些眉来眼去的狗男女心胆俱裂,倒并不难。”
朱瑶一想,何不趁机开解开解于他,去其心结,饶了自己和萧影一命,却也不无可能,当下道:“往事乃过眼云烟,前辈何不尽弃前尘,再娶一房,享尽天伦,岂不美哉!”
土一尊脸色一变,骂道:“去你个小丫头娃儿,天下女人,都是些淫娃荡妇,老夫见了就来气,哼!”
说到这儿,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一双细眼瞪住朱瑶,骂道:“他奶奶的,拉拉杂杂,与你说这么一大通,险些儿把正事给忘了。今日不杀你等三人,难平天下人之心!”说着手一伸,抓向朱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