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迟紧抿着双唇。极有可能,这种结合硬件的刺激只在盛放身上试验过。然而事实的真相已将永远不可能经由当事人的口舌所讲出来。因为盛放已经丧失了基本的认知,相信即便有其他的试验者,也是处于同样的境地。
搜集神经玫瑰的犯罪证据,近一年来,十九局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方迟甚至了解到,史峥嵘在最早听她描述了冰裂之后,就已经安排人对冰裂的使用者进行调查和取证,并向国家禁毒委员会提出要求对冰裂和蛹进行管制。
所以他们还能做什么呢?等到冰裂和蛹扩散到更广泛的人群吗?等待着蛹升级到对人体造成更严重影响的版本,获得更加强有力的证据再对神经玫瑰提起诉讼吗?
这就像一个人养了一只猛虎四处耀武扬威,其他人只能忍气吞声,因为老虎还没有吃过人。
“虚拟毒品这个概念实在太新了。涉及到一些核心的概念,检方和法庭都有些力不从心。这方面,怎么可能有专攻这个领域的Skadaw经验老道。”洪锦城叹气。
史峥嵘也仍然黑着一张脸。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去年八月份,他就安排盛琰在国安部的高层会议上作了《虚拟毒品和传染病毒在Maandala中大规模扩散的可能性研究报告》,就是为了给出一个前瞻性的提示,希望能够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也希望国家有关部门能够及时做出应对,针对迅猛发展的虚拟现实社会做出相应的立法,完善犯罪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