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多虑了。臣既然决心要这皇位,便无论如何不会让天下人不快。”赵王道,“陛下远征北戎,却被齐王和北戎勾结所害。孤身为皇室宗亲,挺身而出,铲除奸佞,镇压北戎,从敌营中夺回陛下遗体。此乃救驾,怎能说弑君?虽陛下晏驾,但我救社稷于水火,天下万民皆可见。陛下临终之前,自知时日无多又皇嗣年幼,于是效仿尧舜之德,传位与孤,亦乃众望所归。”
话到此处,已然图穷匕见。
景璘动啊:“如此说来,皇叔还想要传位诏书?”
“正是。”赵王道,“臣来觐见,第二件事,就是来请诏的。”
景璘笑了起来,声音讽刺。
我的心高高悬着,跳得飞快。
倒不是怕景璘会将赵王惹恼,激赵王做出什么事来。
因为当下的情形,显然是赵王对景璘一而再再而三不敬,刺激景璘,似乎就等着景璘做出什么来。
这着实反常。
“朕若不给,又当如何?”只听平静道。
“陛下放心。”他说,“臣说过不会伤陛下性命,那么必是说到做到。不过当下这城中之势,陛下也看到了。众将士皆拥立臣为天子,若陛下仍不肯赐下传位诏书,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只怕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