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上抿着唇不作声，她看向莫恒山，他却低着头没有回应。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老郑去取莫恒山的借书卡了，莫恒山抬起头看向谢云上，眼神里藏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老人家还记得我们。”谢云上对他说。
这句话意味着，她早就知道他们在同一所学校。
“你……”莫恒山刚要开口，就见老郑颤巍巍地走过来，他高兴地举起莫恒山的借书卡。
“你看，”老郑对莫恒山说，“你学生时代的借书卡还在我这儿呢。”
莫恒山接过老郑手中的借书卡，看着密密麻麻熟悉的字，一时无言。他的心情很复杂，穿过时光的印记看到当年留下的物事，本该是欣喜的，他却感到满嘴的苦涩。他缓缓抚摸上面的字，突然抬起头对谢云上说：“你也有吗？”
谢云上却没有说话，她看向莫恒山身后的那排书架。时光打开了一扇门，透过这扇门她看到曾经的自己，站在这里偷偷看着少年时的莫恒山。
他在看书，她在看他。他们都喜欢一个诗人的诗集，喜欢那一首《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般。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好像你的眼睛已经离我远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