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许经由居然好意思说我自由了?我自由你奶奶的腿儿!你让我怎么选?我选你大爷!
再难听的话,此时在刘景浊眼里都不够恶毒,远远不够。他只想以这人世间最为恶毒的言语,去问候许经由的祖宗十八代。
可问候过了,又能如何?只希望天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此事吧。
又灌下一口酒,刘景浊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含桃树。
此时有个年轻人背剑走来,他边走边说道:“自打你走之后,这棵树便枯萎了,到现在也没见含桃树又开花,也没见结果。”
刘景浊转头看了一眼,年轻人一身苍青长衫,背着剑,腰悬酒葫芦,头别玉簪,模样极其俊俏。
刘景浊没忍住打趣一句:“呦,元典,这模样,没哄个媳妇儿回来?”
宋元典咧嘴一笑,“有个喜欢的姑娘,几十年前就喜欢,但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又怕打扰到她,就没敢去找过。”
刘景浊一笑,招呼宋元典走来,两人并肩走到了海边去往戍己楼的那条路上。
“元典啊!我劝人跟别人不太一样。别人可能会得说死缠烂打,男人要脸没媳妇儿。但我觉得,你喜欢她,就告诉她,她要是不喜欢你,最起码你说过了对吗?之后要是遇不到更喜欢的,就别去打扰人家,自己心里默默喜欢就是了。喜欢人家,就要尊重人家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