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阳好奇问道:“宋郎最后所用是绫纸,既然是奏疏,为什么没用黄藤纸?”
“宋侍郎所用是金花五色绫纸。”聂牧谣声音低缓,“此纸是太后专享。”
乐阳目瞪口呆:“奏疏是写,写给太后……”
“自太宗开始便有密奏制度,四品以上官员都有密匣,遇重大事情,可将奏疏装于密匣上承,除了当朝皇帝,任何人不得擅自开启阅览。”聂牧谣消息灵通,即便是朝堂机密也了如指掌,“宋侍郎的密匣不在,说明是用来装呈报太后的密奏,不是宋侍郎对公主有所隐瞒,想来,宋侍郎奏请之事非同小可,就连当今圣上也不能知道。”
顾洛雪喃喃自语:“到底是什么事,让宋侍郎要越过圣上,用密奏向太后呈禀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秦无衣突然问道:“宋开祺遇害当日,是什么时候离开府邸?”
“巳时。”乐阳脱口而出,“宋郎那日外出时,刚从工部回来不久,在书斋逗留少许便匆匆离开,因为临近中食,所以时辰我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