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支蜡烛,甘澜不禁回忆起与宁予流落在外之时,两人整夜嬉闹的场景,泪水在眼里打了个转,又被她生生憋了回去。她又不是孟姜女,哭也哭不活宁予。
宁予找出引火用的白酒,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甘澜:“你也喝一口。”
“我不喝酒。”她对这东西实在深恶痛绝,酒精就是她人生的污点。
“可今晚我们没点篝火,越到后半夜会越冷,胃里有肉有酒才能好过一点。”
甘澜接过酒瓶放在一边,到底没有喝。她看了一眼从办公室拿来的闹钟,此时已经是晚上9点了,于是就对宁予说:“你守前半夜,五个小时后叫我。”
守夜是一项长期工作,不可能只靠一个人完成。甘澜与宁予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抢着守前半夜,因为人晚睡几个小时没有问题,但若睡得正香被人吵醒,那感觉就相当难受了。所以她喜欢后半夜入睡,如此便可一觉睡到上午九十点钟,精神不会太疲惫。
可此一时彼一时,甘澜认为自己与这个“宁予”关系不熟,又是自己求着人家当个拖油瓶,就主动要求守后半夜。宁予与她相处日久,自然理解她话里的小九九,劝阻的话冒到嗓子眼他却压下没有说,只怕自己一开口甘澜又要哭,于是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