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礼治”,仅仅是圣人们一种历史错觉而已。既然圣人也有错觉,那么,这里提出的美学史观,也就更难保证其之正确了,还是老庄说的,顺其自然吧。未来学虽说不是理想主义,欲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但历史发展的参数系统是无法穷尽的,又有谁保证得了某个环节上的遗漏呢?
由此,我们是否能得到这样一个结论:美的社会是一种包含了功利却已超越了功利阶段的较为现实性的未来社会,是人类对自由的不竭追求的一种结果,因而它是更科学的也更富于艺术色彩的。科林伍德在《历史的观念》中有这么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总之,革命者只有在他同时也是一个历史学家,在他自己的历史思想里真正重演那尽管已被他扬弃了的生活时,才能把他的革命看做是一种进步。
这意味着什么呢?
让我们重温一下既往道德社会——伦理史观下的中国古代社会吧!在否认功利而强化伦理秩序,把空想当做意志强加于人类——它与“乌托邦”恰巧是相通的。当一个革命者醉心于他的“乌托邦”,而忘却历史上的“反乌托邦”——“礼治”造成的暴政的话,他怎么能把他的革命看做一种进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