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者……处以家法!”翠梅声音不大,但这几个字,却清楚的传入沈君瑶的耳中。
短暂的沉默后,沈君瑶咬了咬下唇。“知道了……既是这般,我不去便是……好了,我要与张嬷嬷说点贴己话,翠梅你先下去吧。”
家法?这东西现在对她来说还真是没有威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是不可能
“是……”翠梅见状,也只得退出房中。
等翠梅出去后,沈君瑶轻声道:“张嬷嬷,我还是想去……”
张嬷嬷作难道:“小姐,你可得三思呐……”
沈君瑶红着眼睛,泫然欲泣。“姨娘生前当真是待我极好的,饶是生母都未曾那般待我,若非后来……如今我既已回来,自应该去瞧瞧的……张嬷嬷,你就答应我吧!”
见沈君瑶神色坚定,张嬷嬷也不忍再回绝。她一咬牙,叹道:“也罢!难为小姐一片孝心。如今府上忙着招待贵客,想来也不会有人察觉。小姐你且稍待,婢子替你取披风!”
推开那扇蛛结尘封的院门,张嬷嬷和沈君瑶的心,都不由得凝重起来。那满院的荆棘败叶,仿佛是被时光遗弃的旧物什,丝毫不见印象中的繁盛。
时过境迁,睹物思人。才行几步,沈君瑶已是唏嘘渭然。张嬷嬷回想起旧事,也不自禁的,陪着沈君瑶悄声啜泣。
恐有人察觉,沈君瑶连连拭干了眼角残泪。冬日寒光,一片肃杀。皑皑素棉裹盖的院角,却陡然探出一枝怒绽的红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