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草既然能在剧毒的雨霖花周围生长,自然该有克制毒性的作用,她祈祷着自己能猜对。
三天之期眨眼就到,她不想死。
王府众人在床前守至午夜,仍不见展沣醒来,连贾祎都忍不住好奇来床前多看了几次。
他每次都带着剑。
在侮辱西南王名誉和让他死之间,皇帝选择了后者,贾祎必须确保西南王再无起死回生的可能,因此佩剑不离手。
苏千荷一直为展沣搭脉,男人的脉搏越来越微弱,她头顶的汗也越出越多。
突然,她猛地站起来,撕开了展沣胸前的绷带。
解毒是内里,要真正治好他,还需要从伤口溃烂的腐肉下手,“姜厘,拿匕首来。”
姜厘木讷地将匕首递给苏千荷,苏千荷用烛火简单烤了烤,翻身跨坐在展沣身上,以桉树蜜消毒,仔细剜起了伤口的腐肉。
钻心的疼痛让展沣上半身的肌肉紧绷,甚至开始战栗,他游离在外的意识被这股疼痛生生撕扯回了肉体,一下子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