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奕衡的口气越发的冷淡了起来,目光也有些寒意,“后来是大伯出的钱,可我父亲也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祖父白发人送黑发人,没过多久就也一病不起,跟着去了。我兄长将我拉扯长大,出钱给我念书,也给自己娶了媳妇。娶媳妇本想盖新房,去找三叔要借过去的银子,结果被庞氏给骂了出来。无奈之下,只好和嫂子住在祖屋。他们成亲那日宴请邻里……”
看一眼豆豆,姚奕衡轻叹道,“宴请邻里,庞氏携家带口的过来了,和儿女独自一家占了一桌不说,以长辈的由头空手而来,满载而归。大抵是带走了够三日左右的吃食,我兄长心善,不予计较。好在嫂子也贤惠,家中稍有起色。好景不长,嫂子的名声不知为何在村中一落千丈,被传言与野男人私会。”
“后来证明,是庞氏看见了嫂子同他兄长说话谣传。”姚奕衡越说声音越低,仿佛是怕惊扰了豆豆,“嫂子气不过去找庞氏理论,反而是被庞氏倒打一耙,讹走了银子。兄长安抚嫂子,本想各过各的日子,兄长却出了意外。嫂子那时候正在坐月子,本就情绪不稳,村中又有人传她克夫,便……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