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姑丈是一点往日情面也不念啊……”
孟永财哀叹一声,背影满是萧索地离开,恰巧此时,一篇策论憋了七八日都只堪堪写了个开头的范钰,从书房内走出来醒神。
“这怎么有两坛酒在?”
范钰弯腰拎起酒壶,纳闷地说:“哎,还有一封信!”
抬眼看去,院中半个人影都没有,他自幼身子不好,所有荤腥刺激均沾不得,酒这种东西更是只有垂涎的份。
范钰观察了一会,见左右四下无人,躲在墙角三两下,酒壶红封落地,忽地一阵清风吹来,阵阵酒香瞬间霸道地侵占了这处无人角落。
“这酒好香啊!”
禁不住醇香的酒气勾引,范钰伸出舌尖浅尝了一下,辛辣的味道,直接把他冲得猛咳嗽了一阵,心脏伴随着猛烈的酒劲砰砰作响。
上次红潇楼一次犯病,差点见阎王。
范钰再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便鬼鬼祟祟地打起了那封信的注意,纸张刚一展开,他整个人愣在原地,纸上墨迹跃如眼前瞬间。
仿佛大梦初醒。
“一笑千场醉。”
“浮生任白头。”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短短两行字,述尽千番豪情万丈,年少的范钰范公子,霎时间心脏犹如被什么猛地击中,纸上的文字,叫他情绪激荡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