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笑了,我天资不高,想要砥砺剑道,唯有苦修一途,可耗费三年之功,方才入境卸甲。越往上走越难熬啊!”
应成咽下最后一口肉,抹了抹嘴唇,反手将油渍蹭在刘懿的下摆上,坏坏一笑,美滋滋地说道,“有些人,误就误在了这人有我无的三分天资手里,可追求剑道极致,是我毕生之愿,总有一线生机,也要倾尽全力。”
刘懿本想邀其出世共建一番大业也好青史留名,可君子不夺他人之志,应成志不在此,自己也不做挽留,两人互道了一番心事后,刘懿便问,“兄弟此后有何打算?”
应成反问道,“大哥,你呢?”
刘懿哈哈大笑,“我没得选,自然是在庙堂里浑水摸鱼!”
应成不看刘懿,兀自说道,“大哥不觉庙堂凶险?”
刘懿摊手道,“没办法,读书人想要施展抱负,救世安民,总得在庙堂上有一把椅子,有了这把椅子,才有话语权和能力,否则什么宏图大志,什么功成名就,全是纸上谈兵。当然,挤不进官场,退一步,穷则独善其身,做好学问也不差,像三宝一样在地方上传道授业,教化百姓,开化民风,也行!可比起前者,毕竟寂寞无趣了些啊!”
刘懿一席话说得云淡风轻,一双眼眸极为平静,只有两只大袖摇晃不已,如两朵白云往复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