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第二追捕组紧急调回郑州。我没有劈头盖脸地先训他们,而是让他们把事情的原委陈述清楚。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三天前的一个下午,大约两点钟,他们从信阳火车站跟踪上一个老贼。说是老贼,可是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多岁。因为最近一个时期,他们和这个贼同在信阳车站上车已经是第三次了。
有一次,他们二人从汉口上车往信阳方向返,这个老贼在车上掏了一个包二十块钱,被乘警给抓住了。乘警把他捆在餐车上,让他蹲在餐桌下。餐车上吃夜宵的旅客都知道这是个小偷,所以每人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要么踢他两脚,要么扇他几巴掌。当时,这两名侦查员也在餐车上,对这个老贼的印象很深,记得乘警当时叫他“刺毛”。
现在,他们两个就随着“刺毛”上了车。
“刺毛”是专门在硬座上吃“死猪”的,也就是专门掏那些睡着旅客的钱。这两名侦查员分别把守着车厢的两头,席地而坐,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看着“刺毛”怎么表演。
孝感车站停车时,上来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大爷,衣服很破旧,人很瘦,走路颤颤巍巍的,一看就是农村人。车厢里本来已经坐满,这位老大爷看来是没有怎么出过门,他走到车厢的中部看见一个空位就坐下来,把身上背的一个脏兮兮的编织袋也放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