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打断:“你出去。”
组长转身想出去,还是多嘴再说问一句:“您到底想不想让她接着追您。”
之前日日送到办公室的玫瑰花,只是一眼,组长就分辨出是简瑶送的。
每次跑腿上来的时候,简瑶都和别的小姑娘一起跑到门口朝总经理办公室看。
别的小姑娘是好奇和八卦。
她是期待和雀跃。
看见陈启明把卡片扔了,眼底的期待和雀跃会就这么消散下去,明显到不能再明显。
陈启明天天扔,扔卡片扔玫瑰花,但……从没告诉前台说不让进,不让送,红灯大开,等着人来送。
简瑶请假的第一天,花也没来。
陈启明锁了很久,只要来人就自己起来开门的办公室门那天一直开着,陈启明本人三不五时的出来晃一圈,在助理办晃,去楼下晃。
很明显的在等花,也在等为什么请假没来上班的简瑶。
等来了,现在又是这个态度,让组长真的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组长说:“看不到希望的追求,没几个人能撑得下去。”
陈启明蓦地转过身,像是被点燃的炮筒,“我就撑下去了,她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不行!她给我送的玫瑰花是个什么玩意,美团上最便宜的一家,一百七十九九十九朵还免配送费,一朵他妈都不到两块钱!还有十几朵都是蔫吧的。歌剧票和电影票位置也不是抢的VIP!是上网随随便便买的场次和座位,她给别人送亲手织的羊毛毛巾,给老子买八十块钱的高仿!扎的人都恶心,一碰就他妈起球!我有这么不值钱?这么廉价吗!考试怎么了,考试就不能抽出一分钟打个电话让人接着送花吗?她的追求和她的爱一模一样,廉价到低贱,分文不值。追个备胎都舍不得付出,她拿我当什么了?拿我当什么了!还什么不爱也别伤害,我伤她了吗?我哪伤她了,到底是谁伤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