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是这样,不过还是要等到那个小情者长大为止——”
“但逝去的时刻必将来临。杜阿心里会不会是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呢?”
“怎么可能,罗斯腾?我们必将逝去,就像注定要交合一样。即使你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长老们不会交合,或许他们不懂。)
“假设一下,如果杜阿只是单纯地不想逝去呢?你会怎么说?”
“为什么?我们最终必定会逝去。如果杜阿只是想晚一点生那个孩子,我或许会迁就她,甚至会劝崔特妥协。但要是她永远都不想要,那就行不通。”
“为什么呢?”
奥登思考了一阵,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绪。“我不敢说,罗斯腾先生,不过我知道我们必将逝去。每天醒来,我对这件事的理解都会更加深刻,有时候我甚至会以为,自己知道为什么。”
“我有时候会想,奥登,你是个哲学家。”罗斯腾淡淡地说,“让我们再想想看。等到你们的孩子都长大以后,崔特感到自己终于一手将他们养大,感到一生功德圆满,只等着逝去了。而你,会感到自己一生学到无数知识,心满意足,也在等着逝去了。而这时候,杜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