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懊恼地发现自己又入了萧闯的套,正待发作却看见萧闯那张洋溢着孩子般真诚的脸,心一软转而说:“开不开始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萧闯仿佛受到莫大的鼓舞,双手抱着酒杯说:“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想和谢航碰杯但终究没敢。
“我倒是正想有机会对你说一句,最近的几件事抛开方式与结果不谈,只考虑你的初衷,我还是应该谢谢你。”
“你指哪件?”萧闯忙问,“是我答应见司睿宁还是后来不说行也不说不行拖着他?是我说要封杀他还是后来冲你面子放他一马?”
谢航并未明确作答,只说:“我发现在一些事情上你挺在意我的感受,甚至把你自己的利益排到后面。”
“怎么是一些?是全部!任何事情我都把你排在第一位。”
谢航略带苦涩地一笑:“女人一过四十就变得特别愿意听好话,哪怕明知是假话、空话。”
萧闯恨不能掏心掏肺:“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没关系,即便假话空话只要出于好心都是好话。”谢航脸色变得黯淡,“我明白你是想安慰我,甚至是可怜我。”
眼见向来要强的谢航竟说出“可怜”二字,萧闯的心疼得抽搐一下,足见司睿宁带给谢航的伤痛已深切到动摇了谢航的自信乃至自尊,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支吾道:“哪里的话,哪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