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盯着他脸上光线勾勒出的金色轮廓出神,用了一会儿才听清他说了什么,这让我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好值得生气的了。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停下来等我了。”我踩着轻盈的步子走上前去,在他那些微的歉意下生出些胆边的恶趣味来,于是伸手勾上他的胳膊。因为事实上也并不是真的很轻盈,他的西装立刻就被扯得歪向了一边。
“不要扯,好好走。”他严厉地说,但听得出来也不是真的不高兴,刚刚那些莫名出现的气场就这样又莫名地消失了。
“我不管了,我的世界观刚刚被刷新了,突然就醒悟过来成长才不是自己的事。从今天起,我长成什么样全世界都要为我负责。”我无赖地说,却还是没绷住,因为他的反应和语气笑出声来,“猫粮,你那句话说得还真像我老爸。”
接下来要是一个手刀劈在我头上,没准儿我就可以喊出“爹地”这两个字了。
可惜他只是身体一僵,什么也没说。
直到我被摆弄着化好妆,别扭地坐到车子里的时候,他才开了口,是平时的淡漠:“生日宴的相关事务我会在路上讲给你听,你稍微记一下,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到的客人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注意应付一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