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有谁来逼,俞竞明已瘫软于地上,裤裆失了一片,直抖着手指向我道:“你……你这个蛇蝎……蛇蝎妇……”
我焉容他当众说出我是女子之身来,扬手将茶水泼在他脸上,止了他的话头,吩咐道:“俞相既然想尝尝家人被烹的滋味,也便满足他受用一回吧!喂他用他长子烹就的羹汤!”
院中果已弥漫起淡淡的新鲜肉汤味儿,微香,却泛着酸,怪异得让人心底生寒。
有人用长柄铁勺从鼎中舀起一勺沸水,再扳了俞竞明的双手,捏了他鼻子,逼令他张开嘴巴,生生地灌了进去。
嘶哑惨叫……
他伏于地上,抽搐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叹道:“俞相,这么点小刑便受不住了?当日你对我用刑时,每天十套八套的,哪一套不比这个狠?哪一套不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我斩柔然人首级无数,便是落于柔然人手里,大约他们也未必有足下这般狠毒吧?你需怨不得本侯,一报还一报而已。我们这些将士征战在外,为保边境平稳,家国无虞,多少年骨肉分离,多少次血洒疆场,多少回眼看最亲密的战友客死边疆……到头来不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却蒙冤含屈,死于小人暗害,那才真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