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沉思一下:“吴湛知我们和皇帝关系匪浅,即便退避,也保不了自身.再说,人人知我们原该在京城,可是,事有凑巧,偏偏这个时候到了平江,如果不回宫,岂不是让有心之人胡乱猜想?无论苗刘叛乱成与不成,我们都会陷入危险的漩涡,轻则名誉扫地,重则千夫所指.因此,不如干脆放手一搏.我先带儿子回京.你沿江召集旧部,再做勤王打算.”
岳鹏举立刻反对:“不行,你这一回去,实是吉凶难料.
花溶镇定自若:“鹏举,你且放心,即便苗刘再凶逆,也绝不敢公然诛杀陆大人的遗孤……”赵德基封赏陆文龙,是私下的,并未公开,苗刘等人还不知道这孩子的真实身份.花溶之所以敢带儿子回去,便是孤注一掷,心想,只要在合适的时候将孩子的身份公布,二凶必不敢太过杀戮.
岳鹏举也想到此层,只是儿子必无危险,但妻子,却无人会顾忌她的安危了.花溶嫣然一笑:“自古两军交战,就顾不得老小.只要你领军在外,苗刘二人必顾忌三分.纵是危难,我会先谋脱身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