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年前,因为种种原因,为了保护我的妻子,我从未有机会对她开口说这句话。”
盛辞的嗓音里有明耳人都听得出的哀伤。
池鱼感觉手里的那把叉子就像锋利的刃一般划着她的掌心。
直叫她鲜血淋漓,疼得感觉不到心痛。
“至于你说的别的什么人。”盛辞眉梢微扬,“我和我妻子之间,从来没有别的什么人。”
别的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呢?
池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顿时就有些后悔。
在盛辞说完这些话之后,她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余说这一句。
嗤。
真是可笑。
“那盛总今日来赴约,又和我说了那些跳崖是为我,亲吻是为我,频频上镜也是为我,又是什么意思。”
池鱼原本好不容易松缓下来的表情一寸寸结冰。
她推开盛辞拿过来的扇贝瑶柱,捏着刀叉发泄似的切着面前那盘蘑菇酱牛排。
直到将牛排切成一块一块细小的,几乎不能入口的碎肉,这才觉得心里那阵钝痛好了不少。
“盛总是觉得,我一个艺人,身份低微,活该供你们取乐?”
她说狠话的时候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也完全不给盛辞留。
伤人又伤己。
仿佛这样,将自己的伤口戳破,等他结出薄痂,再反复扯烂,就不会再痛。
盛辞眼神也一寸寸沉了。
微弱的烛光下,他的眸子明明灭灭,看不清潜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更看不清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