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只是……”安夏用另一只空出的手指了指胃部,“学画的那段时间吃太多,吃坏了。”
坏了,就像咔咔作响的机器,就像破碎的玻璃,就像她总觉得少了一块的心,不管如何修复、填补,都回不到之前的样子。
“那时候没日没夜练习的情景,现在想想,真是苦不堪言啊。”
“为什么?有必要那么刻苦吗?”
“嗯?”她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幸福,“因为太喜欢了。”
这副模样简直让人招架不住,黎暮森收回目光,从口袋里取出白色的手帕,神态自然地为安夏擦拭嘴角。
“弄到脸上了。”看到安夏诧异的眼神时,他淡淡地解释道,“上次给你擦眼泪没用上,这次变成擦嘴了。”
轻松的语气并没让气氛有所缓解,安夏更为尴尬的神情让黎暮森皱起了眉头。比起第二次见面对方就在他手心写字的举动,自己现在所做的根本算不上什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