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感觉,万赴绝不会因为一点伤大费周章追究到底,还特意喊来自己替换那些家仆。
和这个继兄说了这么几句,她倒也真感觉出一点不寻常来。不过具体是什么,还是交给万赴头疼吧。
她坐起身,在慢条斯理地挽起左手衣袖时,听到那人犹豫地开了口。
这是修祈第二次听到“应姐”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隐约不详的预感。兴许是原身和这个应姐有过节,现在落在了他头上。
思考后,他决定用最稳妥的方式,再套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
他反复在心底组织过语言,认为自己的话听起来毫无破绽后才开口道:
“应姐她,应该——”
“噗哈哈哈哈!”
话刚刚开了个头,躺椅上坐着的人骤然大笑起来,打断了他。她又忽然停下来,眯眼盯着修祈。
修祈被迫中止了他的腹稿,对上她的目光有片刻的不知所措。她眼底的精光犹如实质般射过来,尖锐地扎进了他的胸腔。一瞬间未知的惊惧攥紧了他的心脏。
他从未恐惧过一个女人的眼神,更是从未想过那个人是他的继妹。
“蠢货啊,你的尾巴都露到我面前了。”
她露出含着恶意的微笑,随后扬声喊道:“阮叔——由你们继续守着这个小耗子吧,我吃顿好的再过来。”
她路过僵立的他,冲他挥了挥手,左腕露出一截黑色的饰物。
她笑着说:“谢谢啊蠢货,我猜我的任务大概完成了。虽然我不知道尾巴后面藏着什么,但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