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我有亲爸爸，他会来接我的，你们是坏爸爸。”
梁明嘿嘿地笑了：“你娘的，我们要是坏爸爸，早就掐死你娘儿俩了。”
志强把孩子放到炕上，让他喝奶，然后扒拉着一堆零食冲陈世豪笑：“你看，我已经给咱儿子准备好了好吃的。所以我说，哄孩子是我的强项，我真的是个好爸爸。”低下头，看着一口一口嘬奶的孩子，语气柔和得像个老太太，“儿子，你叫什么名字？说给爸爸听。”
孩子停止喝奶，瞪着清澈的眼睛说：“我叫牛牛，我爷爷给我起的名字。”
志强用两根指头捏了捏孩子的脸：“好，牛牛。牛牛是个乖孩子，以后只要听话，我天天给你讲故事。”
梁明仰起脸，大笑：“好啊，好啊，你这就给他讲，讲你跟卢俊义投奔梁山的故事！”
“听着啊牛牛，”志强眨巴两下眼，一板一眼地开讲，“从前有个大财主，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谁知道有一天来了一帮强盗，这帮强盗勾引他去干坏事儿……”突然停住，撇着眉毛问梁明，“宋江对卢俊义说过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一刀一枪，搏得个封妻荫子，也不枉来世一遭，是不是这样？有没有青史留名这句话？有吧……骗子，纯粹的骗子！在江湖上混，没有一个好下场，你算算那些梁山好汉……”“你他娘的神经了没好是吧？”梁明打断志强，怏怏地扫了陈世豪一眼，“强子，你是不是故意拿这些话‘刺挠’咱们陈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