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为了什么?有什么理由?”她结束的时候这样问。
“你要知道你的脑袋怎么会搬家吗?”
西卜女人脸色白得像死人一样地坐了下去,听到这句话,好似断头台上的铡刀已经搁在她的脖子上。她迷迷糊糊地瞪着弗莱齐埃。
“你仔细听我说。”弗莱齐埃看了当事人的惊吓非常满意,可是忍着不表示出来。
“那我宁可什么都不要了……”西卜女人喃喃地说着,预备站起来了。
“别走,因为你应当知道你的危险,我也应当点醒你。”弗莱齐埃严肃地说,“你得给比勒洛先生撵走,那是一定的,可不是?你做了两位先生的老妈子,好吧,很好!那表示你跟庭长太太开火了。你,你想不顾一切,好歹要弄到这笔遗产……”
西卜女人做了个手势,弗莱齐埃却回答说:“我不责备你,那不是我的事儿。可是夺家私就等于打仗,你会拦不住自己!一个人有了个主意,头脑会发昏的,只知道狠命地干……”
西卜太太挺了挺腰板,又做了个否认的手势。
“得了吧,得了吧,老妈妈,”弗莱齐埃很不客气地用了这样的称呼,“你会下毒手的……”
“哦呀,你把我当作贼吗?”
“别嚷,老妈妈,你没有花多大本钱就拿到了许模克一张借票……哎!美丽的太太,你在这儿就像在忏悔室里一样……别欺骗你的忏悔师,尤其他能够看到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