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琳明白了一半，不明白的是，她不知道他们要通知她什么。她想：他们是父亲单位的，一定和父亲有关。
“刚才我们勤务组找你父亲谈了话，他的问题很多……”
郑小琳看到母亲的脸色变得惨白，冯永庆的话显然把她吓住了，在被抄家之后，她越来越担惊受怕，于是忙对她说：“妈妈，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你去休息。我和他们谈。”
“你不要走。”还是那个三十来岁叫冯永庆的人说，他指着郑小琳的母亲，“你和郑公望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他的那些问题你不可能不了解，广大革命群众是骗不了的。你应当端正态度，站在革命群众一边，对他施加压力，要他好好交代。这对他也有好处……”
“有什么话你们对我说。”郑小琳又大声对母亲说，“妈妈你走！”她不理睬冯永庆刚说的话，几乎是把母亲推出了客厅，“你去看着苹苹。”
冯永庆似乎没有看见，他没有阻止郑小琳要母亲离开，一板一眼地把他的话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