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在抢。”
彭超直言不讳地对文书这样说道。
他这个外地来的小郎中,一没产业二没靠山的,敢公然打劫一县之长,所有人都认为这家伙铁定是疯了。
你也不想想,人家一个达官贵人,千里迢迢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县官,不就是为点儿银子吗?
他一年的俸禄能有多少?巧立税赋、“替富伸冤”、外加上平日里底下人的孝敬,他一年总共又能捞多少?
上一回掏出一千两银票来摆平宋河之事,早已耗得他个油尽灯枯几年白干,到现在彭超居然还敢来这么一出?
简直是岂有此理!明摆着是欺负老实人嘛!
在阎王头上动土,反了天了?
你当那瀚海县的牢狱真是纸糊的,糖砌的不成?
眼见衙门就要来抓人,那武大郎托人给递进来份折子,上面只是轻描淡写地写了这样一句:“八府巡按被害得食物中毒,你觉得这事儿传出去了你那干爹还能保你多久?”
苏敏沉默了!
一个三十几岁的大老爷们,躲在屋子里委屈地哭了好几个时辰,叫嚷着非要讨个公道出来,可直到最后还是让夫人裁破衣角,取出那保命钱票派人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