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我总觉得我们的心情可以惺惺相惜。因为彼此懂得。
这个城市不大,可是如果要躲开一个人其实很容易,只要不选择和他重复的路线重复的空间出现,那就可以,所以,这三年来,我一直没有见花蕊,还有阿义。
我换了电话换了工作换了住所,我把一切能换的都换了。
在和那个女人约好的地方,我见到了花蕊。
她说,阿义不是和她离婚了,而是去世了,为了救一个跳河自杀的女人。我一直告诉自己,阿义只是离开了,他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他还活着。
她说,我欺骗自己没有伤害过阿义,可是我真的伤害了他。
那些邮件她是发给阿义的,因为我和阿义曾经那样要好,所以用彼此的名字注册了一个邮箱。
所以,花蕊写的信,都是给阿义的。
分别的时候,花蕊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回头。
她说,我和你不要再见了。
她说,我喜欢你。
她说,阿义还活着,我要等他回来。
我转过头去,看见她的背影,我的泪流了下来,我蹲下去,在大街上,象个孩子样的哭起来。
有个流氓爱过我
文/梅吉
苏小微又在放学的路上被墩子拦了下来,他手里捧着大把的米汤花。是四月,阳光安好。苏小微没有接花,垂下头,从他的身边经过。有风,哗啦地,突然就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