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内阁,却见夏含真正手忙脚乱披衣穿鞋要下来。中庭与袁凌微闹出的动静太大,她不聋不哑,就是哭得再心无旁骛也听见了,吓得赶忙从病床上爬起要去接驾。
萧月瑟快走两步上前去按住她:“妹妹尚在小月之中,怎能随意起身,受了凉可怎么好——佩珊,还不快来服侍你家小主好生躺下?”
夏宝林的陪嫁侍女佩珊手足无措,闻言只得先上前搀住了摇摇欲坠的含真,扶着她将就伏在床沿上叩首一回。
夏含真与这位月昭仪在扶风亭落水前并未见过几面,印象中这位娘娘性情安静得很,虽圣眷优渥,但并没盛气凌人之势,今日却不知怎么把素来以骄横跋扈著称的袁顺仪给治得呼天抢地,一番连打带罚,真叫人好不心惊。她不知月昭仪前来寻她究竟有何目的,祸福难测,因此心中惴惴不安,满怀都是忐忑,见过礼,便沉默等昭仪发话。
萧月瑟看了看佩珊,不知此人是否真正是夏宝林的心腹,还是早已被旁人收买的细作,便决定先把她支开。
“佩珊,你先去烧水,沏两盏热茶来。不必动用衍庆宫的东西,恐不干净,先去寻我身边的令如,她身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