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棠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故作镇定道:“安大夫,世子呢?”
“怎么,嫁了人还来找世子?你相公知道吗?”
“没有,我和您说了,我没有嫁人……”
她把头上的假发小心翼翼地拿下来,瞬时轻松不少。
安大夫:“……你头发呢?是不是世子被当成了你的相好,然后你被人剃头了?”
鱼晚棠无奈:“安大夫,您别逗我了。不过听您这般说,我心里松口气,世子肯定没事。”
“他是没事……”
鱼晚棠想,世上最好的四个字,对眼下的她而言,莫过于“虚惊一场”。
没事就好。
千里奔波,差点被马车把骨头颠散,船上差点把苦胆汁吐出来,遇到海盗的惊心动魄,来到淮阳的紧张小心……在听到霍时渊没事之后,都散去了。
“……也就是被关了起来,每天用蘸着盐水的鞭子抽一顿罢了。死不了,离心脏还远。”安大夫哼哼着道。
鱼晚棠的心一下沉了下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霍时渊被关了起来?
是淮阳王?
那他……
前世那种沉重的无法摆脱的宿命,难道已经开始重启?
他给自己写的信,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自己,果然是不好的预兆。
“安大夫,”鱼晚棠恳切地道,“求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世子到底怎么了?”
“奸淫母婢,死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