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后面两辆警用三轮摩托车呼啸而来,显然,目标明确,为首的一人,几乎从摩托上要站起来喊话。
阿初猛踩油门,老余的手暗暗握紧了手枪。
千钧一发之际,阿初突然发现了什么,他减慢车速,对老余说:“误会,是我的朋友。”老余的神经并没有放松,他没有任何表示,但是,他信任阿初。
车子被两辆警用三轮摩托贴身逼停,阿初先发制人。他摇下窗,用责骂的口气说:“姓韩的,你不要命了!”
韩禹“哈哈”大笑地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我就说嘛,我的眼睛准没看错。阿初!呵呵,你和阿惠怎么样了?喜酒摆了没有?什么时候回国的?”
原来,来人正是阿初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韩禹。韩禹是学法医的,他跟丛锋和夏跃春是世交,阿初和丛惠恋爱时,曾经跟他们在一起聚会。
“我啊,孤家寡人一个,喜酒嘛,短时间是没指望了。”阿初说。“哎,你怎么回事?你一个学法医的,怎么当警官了?”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韩禹的一手压低帽檐,一手攀上车窗,一脸的无奈,偏偏这种无可奈何的神态挂在他脸上,显得十分滑稽。
“什么时候在警局'正名循礼'了?”阿初打趣地说。
“父命难违,父命难违,家父一再催促,逼我回国就范。他认为,当法医没前途,成天和死人打交道,晦气。逼着我做这一行。没办法,子承父业。中国人的传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