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现在可不敢落井下石,因为他有预感,这次他自己恐怕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敢出言,引起皇帝的注意。
可是有些事,不是他想躲就能躲过的。
果然,老朱在骂了薛祥之后,停息片刻,忽然怒声喝道,“毛骧!”
毛骧径直从阴影当中走出,低着头来到薛祥身边,直挺挺的跪下,和薛祥做了一对难兄难弟。“臣,知罪。”
良久,老朱才慢悠悠的出声,“怎么?除了知罪,你就没有别的话说了吗?”
话音轻飘飘落下,但是压在毛骧的身上却是比泰山还重。
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了毛骧的额头,以头抢地,等候着老朱的裁决。
就在毛骧内心的恐惧,越来越盛的时候,老朱终于发话了,“念在你以往的功绩,朕饶你这一次。去,将句容县令给朕提来,如果再有差池,小心你人头落地。”
毛骧闻言,如获大赦。“遵旨,”便起身要离开奉天殿,去抓县令。
“父皇,不可。”正在此时,太子手里拿着一封奏折从殿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