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上次的青菜还没吃完,都要烂了。”
“你趁早吃啊,不欢喜吃啊?苏城的人爱吃个什么?”
“差不多啊,一个菜系的,家常菜的式样都差不多。”绢虽勤来,却也没什么精神,说话蔫蔫的。阿夏妈做长辈的知道她的心思,还是忧心与家里的关系,但凡是明事理的姑娘,总不会和父母之间闹得太不愉快。到了天擦黑,仲夏洗了手来吃饭,吃了饭,送绢回家。数着路过的灯,说着清闲的话。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学校辞退了她。
绢在房间里大喊大叫:“一定是他安排的,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仲夏问她学校的主任是怎么说的。绢说记不清了,他说要辞掉她之后,其他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了。她和同事之间相处和睦,在学生群里也是有口皆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辞她。所有的理由只可能是临时编撰出来的。
“世上就有这样的家长,什么都要管的。”仲夏走到窗边说。
他看着窗外,背对着绢,只觉房里好久没有声音。半晌,绢说:“世上也有那样的家长,什么都不管的。”
像是她以他为靶心,射了一箭。
他浑身都在冒冷气,他没想到其实她一直介意他父亲离家出走这件事。
“我不是介意,我是因为这件事没有底气。我没有底气和他们谈判。”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