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开口,许琢已经冷冷地说:“张先生,向苏小姐抛出橄榄枝的并不只有你们一家。我们在这里和你谈了三天,如果没有诚意,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和精力?”
张律师踌躇了片刻,到底还是拿不定主意,走到屋外去给高崎打了个电话。末了拿着手机进来,对我说:“苏小姐,高先生想和你说几句话。”
我接过来,高崎的声音隔着电波传来,倒没有任何不悦。
“苏小姐可以将合同带回去,明早再给我。”
“谢谢。”
在我挂断之前,他忽然又叫我的名字,非常不经意地说:“苏小姐,事到如今,我对荣威是志在必得,也不容许有闪失,我希望你能明白这点。”
他是在不动声色地威胁我,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我知道的。”
我和许琢抱着那叠文件,各自心事重重,坐上出租车,她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肩膀,低声说:“不少钱呢。”
“真的是不少钱呢。”我顺势靠在她的肩膀上,心里转过那个念头,忽然有丝心疼。
这两天我告诉沈钦隽会住朋友那里,一直没有回家,他也许是因为忙,也没有联系我。只有荣威的秘书打了电话来,提醒我明天下午有股东大会要参加,相关的资料已经发给了我。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门童为我们拉开车门,我俩默不作声地从车子后座钻出来,许琢闷声说:“真的太累了,我要在按摩浴缸里好好泡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