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顶上有一座小亭子,走出侧门就看到菅纫一个人坐在小亭子里,面朝着军区大院。
胡斐站住后,小声对李岩说道:“几乎每天,她都会在那里这么坐着,没人叫她就会一直坐下去,而且不说话。和我也不说话。”
“什么话都不说?”
胡院长摇了摇头,“不但不说话,就连走路都走得很轻。初步诊断是重度抑郁症,唉,本来都联系好要到帝京去治疗的,可是她只愿意待在这里,坐在那里,看着军区大院。”
李岩道:“她父母呢?”
胡院长无奈地摇着头,说道:“也没办法,留在这里她就只是这样,也算听话。但是要让她离开这里,她直接就自残,而且毫无征兆。”
李岩问道:“胡院长,我可以过去吗?”
胡院长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李岩走得很轻,胡斐故意延后两步。
菅纫坐得很直,看得很安静,就连眼神都没有移动一下。在走近小亭子时,李岩故意踏出些声音,但是菅纫没有任何反应。
李岩此时已经来到菅纫身后,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顺着菅纫的眼神往前看,前面只有房子和几棵树,最近房子的这一侧还保留着最初的刷在墙上的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