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精神稍为镇静了后也觉得自己的心里的矛盾。只剩下一副残骸的表兄不能引起她的半点的爱慕。母亲固然希望自己到表兄那边去,但她并没有强迫的意思,错在那一点呢?错在自己!自己听着母亲的劝告时只默默地无明白的表示。但自己如果真的不情愿时,母亲的劝告又何尝不可拒绝。
“你替我转告松哥,我自己何尝情愿。一切的事都由我母亲作主,我真无法可想,总之松哥日后看我的心吧。”美瑛对她的同学就这样的为自己辩护。
松卿虽然有几分承认她的婚事是全由她母亲心主持。但他还是怨恨本人美瑛对他变了心。他写了封信来,信里有这样的几句:“恨我无邓通的铜山,无吕洞宾的点金手指甲;所以你不愿意嫁我。”在松卿这是很有文采的一封信了。
在婚期前,松卿或托人或写信来要求她出城去会他一会,只要她去会他一面,他就死也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