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点的萝卜头当着姐姐的面就当了叛徒,小腿蹬蹬蹬几下就跑到司寒夜跟前。
他不似珍珍小时候那般粘人,只是用葡萄似的黑色瞳仁从下至上地看着他。
盯了一会,末了喊了一声,“爸爸,你回来啦?”
司寒夜一身的疲惫被这两个字冲淡了不少。
他弯下身手刚碰到二宝的头,那头珍珍就道:“二宝,这本书上的字认不全晚上的宵夜没有了。”
十来岁的姑娘,身体抽条已经长的很高。
她眼神淡淡地没有明显的起伏,冷肃的模样跟司寒夜像了个十成十。
对于她的无视和冷淡司寒夜习以为常。
五年前白欣辞失踪后,他就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过,就算心口上有再大的疤有了两个小的牵挂着,他也能咬着牙过下去。
珍珍年纪小,骨髓移植后基本没有什么后遗症。
在心理医生的不断干扰下,花了将近三年的时间她才逐渐恢复。
只是恢复后的性子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她幼小的心灵早早就被焊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蚌壳里面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连司寒夜见了一条命,回到家她也只是在第一天的时候,眼睛多看过来几次。
也不知道珍珍是因为白欣辞的事,一直不肯原谅自己,还是提前随了自己三十岁以后的性子。
司寒夜凉薄的性情生生被这孩子逼出来,老父亲促膝谈心的意境,可每每对话还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