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没修过,不只是‘也许’而已。可是我不会害怕竞争,也不在乎可能出现的窘境──只要我能学到查询历史参考资料的诀窍。”
谢顿心里很清楚,他已经喜欢上这个年轻女子,很高兴能抓住机会当她的学生。他还察觉到一件事实,那就是他的心灵正面临一个转折点。
他已经答应夫铭,将会试图发展出实用的心理史学,但那只是理智的承诺,与情感无关。如今为了把理论化为实际,真有必要的话,他决心和心理史学斗个你死我活。而这个转变,也许就是受到铎丝·凡纳比里的影响。
抑或是夫铭早就料到这点?夫铭这个人,谢顿判断,很可能是个最可怕的人物。
19
克里昂一世刚用完晚膳,而这一餐不幸又是正式的国宴。这就代表他必须花上许多时间,对各部门的官员(没有一个是他认识或熟悉的)说些一成不变的言词,为的是让每个人都感到如沐春风,以激励他们对皇室的忠心。这也代表食物送到他面前时只剩一点余温,而在他动口前又凉了许多。
一定有什么办法能避免这种情形。也许他应该自己一个人,或是和一两个可以让他无拘无束的亲信先行用餐,然后再去参加正式晚宴,到时他面前只需摆一颗进口梨子。他最爱吃梨子了。但是这样会不会冒犯客人,让他们认为大帝拒绝与他们共餐是一种刻意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