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俊生猛的抬头,道:“徐公子,这样建窑好像真的可行……”
他迅速拉来于立商议,于立耐着性子听完,道:“徐公子,南方多龙窑,北方多马蹄窑,自有道理,跟瓷土、风沙、水文以及工匠们的习惯都有关系。这几百年来,也不是没有其他的窑形出现,可现在它们都在哪里呢?要么异想天开,要么有无法承受的缺陷……”
阮俊生干咳一声,道:“老于,注意脾气……你仔细瞧瞧,这葫芦窑有说法的……”
于立黑着脸,道:“徐公子不知道窑炉的重要性,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只有经过残酷的淘汰后,依然被所有瓷行坚定选择的龙窑,才是最适合温州青瓷的窑炉。搞这些歪门邪道,对得起祖师爷吗?”
阮俊生怕徐昀动怒,拼了命的圆场,道:“这不是还没查验的吗?万一……”
“没有万一!”
于立怒道:“我只会烧龙窑,如果徐公子觉得我不称职,可以跟大公子说,我不要分文,现在就走。”
场面尴尬的让人想要抠脚,阮俊生再能说会道,也救不了于立的古板性子。
还是靠徐昀爽朗的笑声,打破了难堪的沉默,道:“老于,别生气。我一直信奉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谁对谁错,咱们试试就知道了。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